老畢突如其來的阻止,也許是怕鄭允真的會聽到一樣,他那像螞蟻一般的聲音說道:「噓,不要說了,他會聽到的,這樣不好。」
廠長對於這件事情沒法做主,畢竟最後還是要向上頭呈報,堅決的態度已經足以說明一切,他說著:「不行,我要先聽聽鄭允的想法,這個我沒辦法答應,這樣不好向上頭交待。」
廠長看到鄭允的那一刻,臉上的表情馬上變了,他不太開心的說道:「你可終於來了,今天的出貨單是不是你簽的,貨物有問題,你都不檢查的嗎?」
鄭允對於這回事似乎感到很茫然,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,但他還是依然鎮定的說著:「什麼,有這回事的話,我怎麼會不知道,而且士伯跟我說,他已經檢查過了,我才會………….。」
廠長對鄭允冷靜的態度感到不滿,就連語氣中都帶有點不能諒解,他充滿怒意的說:「才會什麼都不檢查,你真是太粗心大意了,現在你說吧,這些貨物怎麼辦,你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。」
廠長對鄭允的回答感到不滿,他的神情當中都是憤怒,言語之中似乎還充滿了蔑視,他不高興的說道:「你現在這麼說,是不想要負責的意思就對了。」
廠長早已經沒有對鄭允的尊重,剩下的只有氣憤,他怒斥著:「你還真是不負責任,自己做錯的事情,還想要推給別人,老士是我的員工,我怎麼會不知道 ,難道這還要你來說。」
廠長的怒氣似乎是一次性爆發,他再也冷靜不下來,他發狂似的說道:「你說什麼,只不過是叫你負責這次的工作,竟然就要走,不負責就算了,竟然還敢威脅我。」
鄭允認為有必要提醒一下,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著:「廠長,你不會是忘了吧,工廠的規定中,3之一寫著,所有工廠的員工一視同仁,這還是你自己提出的,現在卻忘的一乾二淨,這樣不太好。」
廠長說的自己好像有寬容一樣,他得意洋洋的說道:「你放心,我寫的,我怎麼會忘,可是你不要忘了當初是誰收留你的,如果沒有我的話,你能夠有今天,或許早就橫死在街頭,孤零零的一個人。」
廠長的話似乎已經說的很明白,他的話語之中沒有想要挽留的意思,他絕情的說出:「你要離開也可以,不過在這之前要先把出貨的問題解決,不如你自己一人承擔,反正這是你要解決的問題。」
鄭允說什麼都要把士伯一起拉下水,他也絲毫不讓步 ,堅決的說著:「可以,但是士伯也必須要負同樣的責任,這是我與士伯兩人的問題,廠長,這你應該不會拒絕吧。」
廠長的話語之中充滿了偏心,他狠毒的說出:「士伯可是你的長輩,你不會是想要他一個老人家還要去向客戶賠罪吧,而且我讓你住在工廠已經是最大的讓步,你不知道那些老員工對你有諸多不滿吧,說實話,要不是你長成這副模樣,你覺得誰會收留你,大概也只有我會吧。」
老鄭似乎感覺到情況不對勁,他想阻止時,已經來不及,只能眼睜睜看著鄭允就此離開,即使他在門後呼喊著:「鄭允,你等等,不能就這樣走,走了的話,你要靠什麼來生活,回來啊。」
老鄭停住了即將踏出去的雙腳,他嘗試要理論著,只不過廠長只是搖搖頭,就坐回辦公桌,他說服著:「廠長,可是他出去的話,是我們的損失,就不能再給一次機會。」

說不清的誤會似乎已經造成,傷害也已經造成,在這一刻彷彿世界已經拋棄了他,唯一親近的人似乎也背叛了他,似乎顯得男子更加無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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