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望無際的黑夜似乎正悄悄襲來,兩人從剛剛開始就流露著一股寂靜的氛圍,而這似乎是只屬於黑夜的孤寂感,愈往上面駛去,就看到有一動大型的房子,不過很奇怪的是房子並沒有屋頂,全部加起來也不過才八十坪大小而已,不過比起鄭怡家來,已經算是很大了。
兩人從車子上下來時,已經是晚上九點鐘,整整三個小時內,都在密閉的空間內無法呼吸,這令鄭怡感到更加的窒息,這棟房子似乎很少有人居住的樣子,就像是全新的一樣,沒有屬於人的氣味,不過還是沒有一絲灰塵的模樣,似乎是有人來打掃過。
「來吧,跟我進來,這裡是我的別墅,平常是不會有人來的,所以不管我們兩個做什麼,都不會有人管的」
王先生帶著鄭怡來到位於二樓的房間,牆壁上掛著的是皮鞭,要不然就是其他一些很變態的刑具,這令鄭怡遲遲不敢再往前。
鄭怡說什麼也想逃離這裡,只不過房門似乎鎖上,不管怎麼開就是沒有反應,這反而令鄭怡更加慌張。
王先生拉著已經全身發軟的鄭怡來到床上,黑色的床單似乎更突顯出這個男子恐怖的笑容。
鄭怡被王先生壓在底下而動彈不得,但依然還是不肯屈服,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。
王先生從床上起身時,卻在櫃裡邊挑選了一個看起來像是酒瓶的東西,他捲起了衣袖,只是一下子,就已經敲碎了。
「你究竟要我幹什麼,不會是要我承受你的折磨一晚上吧,應該不會吧」
鄭怡看到王先生拿出的酒瓶就已經明白,聽說王先生喜歡以折磨女人為樂,是不折不扣的性變態,這句話果然沒錯。
王先生緊握著手中碎掉的玻璃,尖銳的角劃破了皮膚,瞬間鮮血直流,可是他彷彿感覺不到痛。
鄭怡撫平自己正不安怦怦跳內心,她深吸一口氣,好一會兒內心才終於平靜。
王先生此刻的話語並沒有起到安慰的作用,反而更多的是痛苦。
王先生顯然是還沒有玩夠,他的臉上很興奮,那是折磨女人一晚上後的快感。
「好的,只要王先生滿意的話,我都可以」
鄭怡似乎是瘋了,竟然會答應這個王先生變態的要求,不過這或許正是她現在悲哀的處境。
鄭怡接到電話時,已經是回到家的路上,她攙扶著虛弱的身軀,一步一步緩慢的爬上樓梯。
小美幾乎是一下班,就衝向手機的位置,就怕鄭怡會發生什麼意外,她的語氣中充滿關心。
鄭怡當然不願意說出來,她把身體上的痛苦都深埋在心中。
「真的嗎,那就好,那你今天還會來公司嗎,如果是的話,就先回家休息吧」
小美說完就想掛掉電話,反正聽鄭怡的口氣很平和,應該是沒有什麼事情。
鄭怡忍著虛弱的身體爬到家門口時,已經是滿頭大汗,幾乎是快要虛脫的模樣。
小美的語氣中不是很喜歡那個陰陽怪氣的王先生,她是真心的希望兩人不要再糾纏。
鄭怡說到最後,語氣中滿是哀求,那就像是一個已經失去希望的人才會說的話。
小美也知道鄭怡的情況,所以她也不能再說什麼,但她依然還是基於一個朋友的關心。
蠟燭滴在身上,滾燙的滋味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,鄭怡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又感受到痛,那就像是滾燙的熱水澆在身上,當熱燙在皮膚上時 ,過了一段時間,就會變的又皺又乾,這皮膚早已不如當年稚嫩而又光滑,多半是歲月摧殘過後的痕跡,但鄭怡早就已經不在乎,不是不在乎,而是根本沒有辦法阻止這一切,要不是二年前簽了那種不平等的條約,就不會這裡。
鄭怡當時也沒有想太多,直接就簽了下去,現在想來還真是後悔萬分,要不是自己當初急需要一份工作,來養活兒子就不會淪落到這種境地了吧,鄭怡心中早已經充滿怨念。
「把孩子拿掉對我們都好,你也知道我是一個有婦之夫,不能有醜聞的,你就體諒我一下吧」
醫院消毒水的味道總是令鄭怡感到作嘔,就連這次也是這樣,鄭怡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來醫院拿掉孩子。
鄭怡此刻還是很虛弱的狀態,但還是要強撐著身體,硬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來。
回來的路上,鄭怡喝的是醉醺醺的,她穿著一件金黃色的套裝,看來就像是一個酒家女,還是自己最看不起的,以前總認為那些在夜總會出入的女人不乾淨,如今看來自己不也是如此骯髒 。
她怨恨老天爺的不公平,為何要奪走自己那命苦的老公,更怨恨的是兒子的學費,為何要為了那點錢而生活,鄭怡的影子中似乎又多了一道詭異的身影,每當她虛弱時,這道影子總會在她耳邊說著,這不是你的錯,而是那些男人的錯。
如果你的兒子不上學的話,你就不用這樣,每次鄭怡聽到這些話時,心中總會很憤怒,總是被這道影子所控制。

悲傷的序曲即將開始,女子的結局也已經注定好了,這似乎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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