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玉美,你現在就要走了」
老闆才剛從辦公室出來,恰好就遇到。
「是啊,今天正好累了,就想要回去」
玉美其實是心情不好,但不想表現出來。
「你不是都要待一整晚的,怎麼今天想通了」
老闆覺得很稀奇的樣子。
「沒有,就覺得你講的話都是對的」
玉美今天看來是真的累了,眼睛都出現黑眼圈。
「終於有把我的話聽進去了,看來還是很有用的」
老闆對自己是由衷的感到佩服。
「老闆,我可以先回去了嗎?」
玉美不想再浪費時間,現在就想回家去。
「這麼快,那好吧,你趕快回去」
老闆本來還想多聊一會兒,看樣子是不行。
「好,那我明天會準時到店裡來的」
玉美快步走向大門,準備要開啟時。
「你不用那麼早來也行,反正可以多睡一點」
老闆的聲音從後頭傳了過來。
「好啦,我知道,那麼明天見」
玉美道別以後,就走了另一條相反的路。
她走在街道中,此時已經是夜晚,抬頭一看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 ,斑馬線上是來來往往的車輛,騎樓下的店面充滿各式的燈光來吸引人注意,而玉美的心情依然不佳,渾身上下都是低氣壓的感覺,全都是因前幾天與申律吵架的緣故。
就因那次以後,兩人至此沒有再見面過,只是沒見幾個禮拜而已,思念竟然就已經這麼深刻,她又不知該如何去找到申律的下落,畢竟只是一隻鬼魂,世人又看不到,只有她是唯一的例外,這種鬱悶而又壓抑的心情又不能與人訴說其痛苦,只會被人當成神經病,送進精神病院,世人們都是這樣的,只相信肉眼看到的事實,凡事都要講求其證據,與其這樣不如自己一個人痛苦就好,至少現在的她是只能這麼想而已。
玉美獨自走在街道中,周圍是滿滿的人潮,吵雜而又熱鬧,只有她是面無表情,因為笑不出來,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一條小巷子中,四周已經沒有人,這是通往家中必經之路,只有走過了才能回家,只不過每次經過時,總會有一股冷風吹過,令人毛骨悚然,就連這次也同樣不例外,幾乎是用跑的回到家,開啟門,一股黑暗襲來,屋內籠罩在沒有燈光的世界,夜晚是其孤獨而寒冷。
「娃娃,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嗎?」
申律與眼前的女子似乎起了一點口角。
「當然知道,只要小美她不會妨礙到我就夠了,其他的我才不在乎」
女子似乎沒有想要挽回這段友情的意思。
「不行,你瘋了嗎,那是小美多年的心血」
申律不能諒解女子的這種做法。
「那又如何,她已經有了一家麵包店,也有了男朋友,該知足了」
原來是娃娃想要偷麵包的配方,卻被當場抓到。
「不可以,你拿來,她已經幫你很多忙了,你就放過她吧」
申律一著急就想要去搶娃娃手上的配方。
「不要,你就行行好,再一次就好了」
只不過娃娃也不肯放手,兩人都互不相讓。
「你就不怕壞事做多了會有報應嗎」
兩人互相推擠,已經到了誰也不讓誰的地步。
「給我,你還好吧,喂,醒醒啊」
可是就在娃娃搶過來的途中,意外就這樣發生。
申律撞到廚房桌子的一角,就這樣昏了過去 ,血瞬間流滿了地面,在這種情況之下,娃娃不知該如何是好,只能僵在原地。
「啊,娃娃你在幹嘛,你怎麼能這樣」
小美卻在這時進入廚房,目睹了一切。
「我不是故意的,是他都是他的錯」
娃娃急忙要逃出大廳,卻被小美抓住。
「放手」
娃娃一甩手,就把小美推倒在地。
對不起了,下輩子我會給你們贖罪的,娃娃暗自在內心中許下願望,一狠心就把櫃檯的蠟燭丟在地面,火海四溢,一下子就燒到了整間店面。
玉美再醒來時,已經是清晨,冷汗直流,似乎是剛做完一場惡夢,呼,原來只是夢而已,可是怎麼會這麼有真實感,算了,還是不要多想,趕緊起來刷牙,去上班比較重要。
新聞速報,有一間廢棄多年的教堂,今天清晨突然起火,起因是一群青少年因醉酒貪玩,而縱火,目前警方正在抓捕,這是今天的最新消息,那麼我們就下回再見。
電視上正播報著今日晨間新聞,而員工們則忙著聚集討論,一群人嘰嘰喳喳的在一起。
「吵什麼,我叫你們來是工作的,而不是玩樂的」
老闆本來在辦公室偷懶睡覺的,現場是被吵醒的狀態。
「不是啦,老闆是有一間教堂起火了,聽說是人為縱火」
短髮的女員工上前想解釋這個情況。
「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,還不快點準備工作」
老闆顯然是不想關心新聞上的消息。
「可是那間教堂的老院長最近才剛過世而已」
剛剛的女員工似乎是有意的提起這件往事。
「你說教堂起火是真的嗎,在哪裡」
玉美才剛進門,就聽到大家都在討論這件事。
「電視有報啊,玉美姐你怎麼了,還好嗎?」
女員工看玉美的臉色似乎不太好,好像怪怪的。
只不過玉美都不回話,自己就走向廚房去了,腦海中不知在想什麼東西,就算老闆打招呼也不回應,就只是在發呆,總覺得那間教堂好像似曾相識,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,玉美此刻的內心是這樣想的。
